怪不得出门时一直听不到院子里有动静,整个院子都空了,只剩下满地的篝火余烬,和围在篝火边的铺盖。有几名军士在打扫地面。
孟如柳见瞒不住,只好停住脚步道:“大家恢复得差不多,殿下让他们回城内军营去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啊,”苏莞把碗塞给孟如柳,“他们都刚负伤,现在就去军营。难道还需要他们上城头作战吗?”
孟如柳道:“大概是这样吧。”
苏莞绕过她道:“阿瑾怎么会这么安排?他们就算都是轻伤,也不能才过一夜就都回军营去啊。”
这样做太无情了。
她气呼呼地来到大街上,穿过众多士兵,一路走向将军府。
在她看来,伤者是不应该再次上城头作战的。西平关原本有五万守军,就算现在死伤了两万人,不还有三万健康的士兵吗。魏景濯为何要急匆匆地把伤兵编回军营中呢?
孟如柳把碗塞给林青峰,从后面追上来道:“义妹,殿下现在在将军府中。你要找他的话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两人进了将军府,绕过正对大门口的假山,看到魏景濯正坐在大厅里。
一看之下,苏莞更气了。
本来以为魏景濯在城头上指挥作战一个多月,肯定看起来很悲惨。想不到这家伙洗得白白净净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乌黑铮亮,穿身素棉袍,正坐在那儿品茶呢。
就连他穿的靴子都一尘不染。
“阿瑾!”她快步走上台阶,来到魏景濯跟前揪住耳朵向上一提,“你居然好意思坐在这里喝茶!”
魏景濯哎哟一声,放下茶盏歪着头站起来道:“阿莞,不要上来就揪我的耳朵啊。孟小姐过来了。”
孟如柳和林青峰跟在苏莞身后,看到苏莞揪魏景濯耳朵,两人都不吱声,转头看向其它地方。
“说,你为什么让伤兵回军营,”苏莞回头看了一眼,松开了手,“他们都负了伤,你忍心让他们继续作战吗?”
魏景濯揉了揉耳朵道:“阿莞,军队的事情你不懂,还是我来安排比较好。我有件要紧的事需要你去办呢。”
苏莞一想,自己确实有点着急,不问清楚原因就揪了魏景濯的耳朵。
她歉意地伸手盖在魏景濯的耳朵上揉了揉道:“我刚睡醒,有些迷糊。你既然有安排我就不过问了。你有什么事要让我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