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逆军大营,中军帅帐。
“轻点,轻点啊!嘶……”魏绍一把推开正在给他肩头敷药的大夫,“你就不能下手轻点,看不到这么大口子吗!”
大夫退后躬身道:“绍王,您肩头箭伤确实不轻,敷药的时候是会有些疼痛,还请忍耐片刻。”
军师在旁边看不下去,上前道:“殿下,您是大军统帅……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,”魏绍不耐烦地打断军师,“本王再疼也得忍着,否则对军心不利。军心军心,成天不离嘴……”
军师苦笑一声,退到下首。
主子从小到大,都是在上京长大。这还是头回受伤,觉得疼痛难忍也是正常的。可这箭是擦着肩头过去的,只是划了一道口子,并不是什么重伤。
“来吧,”魏绍把眼一闭,牙一咬,“本王既然身为统帅,无论多疼,本王绝不出声。”
大夫连忙拿着药膏上前,用签子挑起药膏,继续往伤口上涂抹。
“哇!”魏绍大叫一声,直接跳了起来,对大夫吼道,“你是要杀了本王吗?签子都捅肉里去了!”
军师连忙对大夫挥手,示意大夫先退下。
魏绍见大夫跑了,怒火无处发泄,裸着半边肩膀坐在那里,指着军师道:“你别以为你就没事了。本王问你,你为什么没预料到昨夜的偷营?你到底干什么吃的!”
军师苦着脸道:“确实是属下疏忽了。属下以为西平关伤兵满营,绝对不可能有能力偷营啊。”
“你太低估魏景濯了,而本王又太高估你了。”
魏绍拿起手边的茶水,咕咚咚一口气喝光,把杯子顿在案上,继续在那里愤懑。
军师道:“殿下,军中大夫手笨,但您的伤口不能就这样放着,不如让属下去请神女来为您诊治?”
魏绍道:“别找别找,显得本王求她似的。”
“那就命令。您下一道军令,我去把神女唤来。”
“那不是一样的吗,还是本王在求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