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预估的差不多,澄真油尽灯枯,像是脊柱断了,彻底失去反抗能力,被他轻松擒住,按压在地。
“死在我手上,也算是恩怨两清了。”
望着眼前垂危的男子,一身污垢,长发被血水、汗液浸透,凌乱地覆盖在鲜血淋漓的胸膛上。
军绿制服女冷笑:“这幅模样,倒是好看多了,至少有点人性。”
她的尖刺抵在澄真的喉咙,恨不得即刻捅穿,却又克制着,不想让他这么轻松死去。
“放着大好的荣华富贵,不去享受,成天呆在山上。”
“和你师父修道、修道,我看你把脑子都给修坏了!”
“毋澄真啊,毋澄真,你能不能有点出息!”
她越说越恼怒。
咒骂、凌虐,种种手段都使了出来,澄真的手脚被扎了密密麻麻的血窟窿,却始终不哼一声。
血越流越多
然而,那双黯淡的瞳孔里,除了冷漠,别无一物,仿佛二人从未认识一般。
“好,好,好!”
军绿制服女与之对视,被气得浑身发颤,几乎要咬碎了牙。
她举起尖刺,对着澄真右眼,狞笑道:“有本事,你再唾弃我一次试试?”
目光平静、冰冷,没有任何的恐惧。
军绿制服女情绪失控,加大左手力度,誓要拧断澄真的喉脖。
“我杀了伱这畜生!”
这近乎怒吼的声音,在澄真听来,却是无比的朦胧、微弱。
濒死之际,意识越来越模糊,仿佛要脱离肉体,周围越来越暗,看不清什么东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