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让越城百姓真的为公主守丧半年,私底下传得只会更难听。
“父亲、母亲,陛下此举就是为了让越城百姓尽快忘记庆阳公主的死,我们照做便是。”
张家父母尚且犹疑不决,张大姑娘跳出来支持弟弟。
“本就是难得的黄道吉日,陛下也说了照旧,父亲你还犹豫什么?”她又看向那对梅瓶,笑道,“有了陛下给的添妆,我嫁过去谁敢欺我?”
见一双儿女坚持,张父想了想便让下人给亲家送去消息。
喜事照旧。
两日后,张家果然敲锣打鼓地送女出嫁。
柏氏得知此事,将南栀叫了过来。
“原先还以为庆阳公主薨逝,越城百姓至少要跟着守丧半年,没想到才过去两日张家就敢办喜事了。”
“听说礼部侍郎临行前去了张家,栀儿你去打听打听,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这寿宴能正常办自是最好,她还想在寿宴上大出风头呢。
南栀自然也希望寿宴能够正常进行。
回了院子,她让殷大先去套马车,又带着木香在库房挑了幅喜上眉梢鸟雀图。
主仆二人在门口久未等到殷大,只好去马厩寻找。
谁知远远便听见杂乱的马蹄声。
赶到马车棚时,她们竟然看见四五匹马发了疯似的,围着什么狂奔不止。
尘土飞扬中,木香看清楚那是殷大。
“少夫人,那是我大哥!”
马蹄飞舞,殷大不甚灵活地避让,但还是被踢到了肩膀,发出一声惨叫。
木香吓得瘫倒在地,眼泪不停落下。
倒是南栀快速反应过来,将食槽旁的一筐林檎果抛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