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栀收拾好心情,佯装满腹愁意并叹了口气:“婆母,你可知你这样做会彻底害了安远侯府。”
柏氏暗自生气,她现在不想听那些大道理。
“阿栀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宋照云还算聪明,当即接话。
“如今我们自己人分明知道,公爹和表姑娘、夫君和王姑娘都是受了王成才的牵连,他们谁不无辜。按着这理,表姑娘还有王姑娘就不该死。”
“昨日众目睽睽之下,大家都瞧见了,若两人有个好歹,旁人可不逮着机会说我们侯府草菅人命。可若是……”
“若是什么,阿栀你快说。”宋照云催促道。
南栀无奈地摇头,双眼含泪地望向宋照云。
“若是公爹和夫君分别将表姑娘和王姑娘纳为姨娘,昨日这事,最多就是他们爷们儿的风流韵事。”
“男人三妻四妾,本就是寻常事。”
柏氏闻言,止不住地冷笑。
南栀一思量,又道:“婆母你向来心疼咏儿,若他长大以后身居朝堂为官,旁人以此事诋毁他呢?”
草菅人命坏名声。
风流韵事,最多就是笑话几句。
两害相权取其轻。
提到心爱的孙儿,柏氏的神色有了松动。
南栀见状松了口气,幸好柏氏一时没想起来宋咏是周漪生的。
若是想起来了,难保不会恶其余胥。
柏氏迟迟下不定主意,南栀轻飘飘道:“咏儿向来聪慧,又有张夫子教学,日后说不定还能高中状元呢。”
状元?
柏氏出身书香门第,自然知道“状元”的重要性。
一人中举,荣光三代;高中状元,惠及九族。
“这事,你们自己看着办吧。”她丢下这句话,一甩衣袖气冲冲地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