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
这话也不知道是哪句,戳在了楚无疑奇怪的笑点上。
他轻笑出声。
“你说我无凭无证……”
楚无疑细细咀嚼着这个词,若有所思。
随后,在何县令惊惧的目光下,他松开了搭着林述的手,向前走了几步。
“宣德三年,益都旱。时任益都县令何樟,贪赈灾款白银三万,米粮千石。”
骤然听到这个陈年旧事,何县令脸色剧变。
虽说宣德,是当今圣上的年号
但宣德三年,也已是七年前的事了。
……知道件事的人,不是都死了吗。
惊恐不住的蔓延上来,无视楚无疑身后那骤然气势大变的随侍,何县令不禁又向后退了一步。
而楚无疑,也闲庭信步般,又向前迈了一步。
“宣德五年,冀州蝗灾。冀州太守奉命,向益都借粮,却被告知益都亦粮仓空虚,无奈空手而归。”
说到这里,楚无疑略微偏头,好奇的看向何县令:“可那年益都上报粮收,分明有足足五千余石。而税收,不过七百石。”
“……在下记得,那年奏折之上,益都太守还笑称是个丰年。”
看着跌倒在地的何县令,楚无疑轻声发问:“所以何县令能否告知在下,益都那年粮仓,缘何空虚?”
听到这个问题,何县令双唇震颤,根本无法做出回答。
不过楚无疑也不需要他的回答。
在何县令的注视下,这位京官杀手,不知从何处,变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。
那匕首在楚无疑的指间转动着,看的何县令头皮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