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去官府。”
楚无疑扫过地上的那片狼藉,又抬眸看向林述:“县令的位置空了,要先选一个暂居。”
林述知道什么更重要。
他点点头,将自己想说的话吞下去。“好。”
在楚无疑的注视下,林述又走回到尸体旁,拔下了那将何樟钉在地上的长剑。
干燥的白布,将剑上不断滑落的血滴擦拭干净。
林述反手将剑塞回了剑鞘,便跟着楚无疑回到了马车上。
“先生。”
注视着端坐在背光处的楚无疑,林述轻声开口:“官员,要如何确保其清廉呢。”
听到这个问题,楚无疑掀起眼皮,不咸不淡的答:“陛下,水清则无鱼。”
这个答案让林述哽了一下,他不甘心的追问:“可是先生就很清廉,为什么其他官员不能像先生这样!难道我给他们都俸禄还不够高吗?”
楚无疑忽然有些心累。
他注视着林述,轻叹了口气:“陛下,千人千面,人各不同。”
“不是谁都能与臣一样的。”
虽然楚无疑自己从不贪污,就连抄家抄出来的金银,也从不私藏,都进国库或林述私库。
但那是因为他对钱没兴趣。
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而楚无疑也很清楚,他对钱没兴趣,是因为他没有欲望。
他是神。
可其他的官员,是人。
是人就会有私心,是人就会有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