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大爷和四叔倒背着手,开始研究起来。
四叔吃力地往出拽着一根青蒿:“这些蒿杆子,都是从砖缝子里长出来的。
“这都得把砖撬起来,要不都拔不出根子来。”
二大爷深受这段山路之害,还在一个劲儿地抱怨:“这是啥破道儿啊?都快把我给颠达吐了。
“人家要是开车来,你不得给人家修修道儿啊?”
听了二大爷和四叔的话,钱亦文也开始挠头了。
看来,工程量之大,不到真正伸手的时候,是感觉不到的。
几个人正在发着愁,二舅走了出来。
见了钱亦文,二舅问道:“又来干啥来了?”
“二舅,过两天就开始烧酒了,我来收拾收拾。”
二舅四处看了看,说道:“咋收拾?从哪儿开始收拾?能收拾出来吗?”
面对二舅的灵魂三连击,钱亦文说道:“我这不是带人来了吗?”
随手向后一指,说道:“我二大爷和我四叔……”
老亲家几个走到一起,打了声招呼。
“这实在亲戚,四五年都没见面了。”二舅说道。
二大爷一边说,一边掏出了烟卷:“可不是嘛!还是他俩结婚那天,见过一回面儿。”
二舅说道:“把着个死身子,一年也出不去一回,上哪儿能见着面去……”
四叔在一边来了一句:“也是,活到你这个岁数,一般都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修行去了……”
亲家的话,让二舅一脸茫然。
“四叔,我二舅不会闹笑话,你别欺负人家……”钱亦文对四叔说道。
四叔干笑了一声:“行,那就不说。干活吧,来了就别干闲着了。”
转回头,小声骂了一句:“吃里扒外的东西!”